可就这样,这个臭美份子也还沒忘了坚持着给自己做了个面膜,然后一边等着面膜发挥作用的时间一边收拾挑捡着从海边捡回來的贝壳和石头,耳朵上插着随身听的耳机,播放着磁带里舒缓的音乐,两只眼皮有如被涂了厚厚的胶水,情不自禁的相依相恋。
李彩凤对这位小姐这副眼看着就要睡着也要硬撑着臭美的劲头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看就干脆赶紧睡觉得了,看看你困得那样吧,睡醒了再折腾不是也一样吗?”
臭美份子慢慢吞吞的把分类完成的贝壳和石子分别装进两个口袋里,又慢慢腾腾的瞅了她老妈一眼,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对啊,我忘了。”
李彩凤,“……”
看來她家闺女这真是困迷乎了。
安然也觉得必须要赶紧睡了,好在面膜的时间也到了,即便她走起來已经有点梦游的趋势,那必须坚持着把脸上的面膜好好的,彻底的洗清干净了,再细细致致的一道程序一道程序的擦上护肤品,眼睛是半睁半闭了,但不得不说,那洗脸和擦护肤品的手法还是那么的地道,让她老妈李彩凤不由得深深的怀疑这丫头不会是每天做梦都在忙活这些吧,要不怎么达到这种闭着眼睛都能一丝不苟程度的?
安小然同学总算是把她的脸蛋和爪子细心呵护完了,居然还记得把窗前的那幅厚窗帘拖拖拉拉的拉起來,让室内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往床上爬的时候,估计这货已经开始做梦了,其间两只脚还小小的纠缠了一下,把她自己给小绊了一回,差点沒把她的鼻子给磕到床沿上,不过,幸好,她及时的将身体稳住,终于有小惊无大险的顺利的掀开换了自家被套的被子,把自己给塞进了被窝里,而一直在拿自家女儿当情景喜剧看的李彩凤也摇着头,笑叹了一声,躺在枕上,阖起了眼。
他们睡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一个小时刚出头的样子,安然平时就有午睡的习惯,但安国庆和李彩凤还有江杰云他们都沒有,安国庆和李彩凤今天是有点缺觉,再加上一年休上这么一回假,精神一放松就有点反乏,否则也是睡不着。至于江杰云他们三个家伙则是由于长年半工半读的高强度高紧张的生活方式,造成了只要他们想就可以随时随地快速入睡的变态体质,安然觉得这也是一种适者生存的现象,否则哪怕三个家伙再能吃再年轻,以他们那种经常忙起來加班到深夜,又要顾着学业,还要偶尔出差的忙碌程度,身体也要累出毛病來的。
事实上,谁都比安然醒來得要早,这位好吃但不懒做的家伙是最后一个还赖在床上的。她醒过來的时候,半眯睡眼,一时之间有些迷糊,空气里有些陌生的气味,昏暗的房间里不熟悉的景物让她有那么一刹那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何地,现在是今夕何夕。
然后,过了足了半分多钟,她才那像是下了一场大雾的脑袋里才渐渐的显现出了答案的轮廓和模样來,,今天是三十,彩票站放假了,他们出來旅行过节,到了津源,住了进海边的旅店,她正睡在旅店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