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这种周扒皮一样恶霸地主的思维受到了三只吃货的一致鄙视和批判,太冷酷了,又让马儿跑得快,还想马儿不吃草,公鸡兄盛赞道,安妹妹真是比我还狠啊!有前途!太有前途了!
由于行李太占地方,在充分的估计和计算之后,一惯节约的公鸡兄不得不打了两辆车,安家一家三口一辆,三位商一辆。
当把行李安置好,靠椅背的一刻,安然和李彩凤不由得一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异口同声的道,唉,可算是回家了!
安国庆在副驾驶上听得直乐,这话说得,好像谁不让你们娘俩儿回家似的。
安然和李彩凤让他说得也笑了起来,可不是,好象是谁不让他们回来似的,又好象他们历尽了怎样的千辛万苦才回来似的。
但事实上,望着窗外的熟悉又亲切的景物时,虽然心里明知道,前前后后的加在一起,他们一共才离开几天而已,可却偏偏有一种时间翻倍的错觉。
与津源一样,锦岭街头也是一片洁白,车辆和行人一样稀少,出租车行进的速度也很慢,路边不时可以看到一队队的环卫工人在辛苦的工作着,安然目测锦岭的雪下得似乎比津源还要更大一些。
出租车从火车站到家的时间用了比平时一倍还有余,雪后的空气极凛冽,安然下车的时候裹着她的小毛毯还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安国庆急急忙忙的打开彩票站的卷帘门,然后一行人也跟在他的身后急急忙忙的搬着大包小包,大箱小箱的行李,公鸡兄照旧结账。
两位司机一边收钱还一边一搭一唱的“夸奖”着这位同学,说你这小伙儿可真会算账,这大雪淘天的,也就咱们哥俩儿吧,让你这一张嘴给说得五迷三道的,赔着车嫌吆喝,你再换一个试试,你再加一半也下不来。
安然一边搬东西一边想,不可能!两位师傅你们那是吹牛皮!就我们公鸡兄想在谁身上割肉,就少有割不下来的!
虽然他们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但无人的房间里已经透着一股清冷陌生的气息。
安国庆再度将卷帘门自内拉下锁死,大包小包大箱小箱的行李都先堆放在原处,一行人先上楼回家换衣服。
六个人,在门前分成两波,各回各家。
门窗紧闭,房间里尚未来得及积上多少灰尘。
安家一家三口也顾不上多打量,进门先换了鞋,都回房间换衣服。
尤其是熊小姐安然同学,一进屋直奔衣柜,有如蜕皮一般左一件,右一件的往下脱,然后换上柔软又舒适的家居服,这才好似从沉重的衣物里解脱了出来似的,好像身体都轻了几斤一般,长长的舒上一口气。
挂好衣物,将窗户欠开一道小缝,慢慢的更换空气,事实上,房间里的空气要比楼下彩票站的清透许多,安然琢磨着大概郑晓和周芳华过来的时候,帮忙开窗换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