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气喘吁吁的红筠直翻白眼,流渊擎着酒杯笑着看戏,转头便被红筠指着鼻子数落:“你说你,从小就是这幅老气横秋的样子,到现在是一点也没变,哪里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一点儿也不可爱!”
流渊佯装叹息:“我算是知道姑母为何将儿子送去京城了,想来有您在,蒋曜从小没少受折磨吧?”
红筠闻言立刻摆摆手:“曜儿那脾气臭的要死,从小就板着长脸,和他爹一样!你们俩都是一个德行,不知道随了谁!小小年纪半点少年气没有。”
流渊苦笑摇头不做声。
红筠深知朝堂之中身不由己,便长叹一声道:“你既然不喜欢朝堂里那些个勾心斗角,干脆就在西北待着不是挺好,非要回京城做什么京官,挂个闲职不说反倒束手束脚!”
流渊笑笑回她:“万事若都是由我自在,哪里还有这么多烦心事呢?”
红筠知他无奈,便也不再提,正好此时敲门声响,是段迹尧推门走了进来。
段迹尧本是来找金荣轩的,奈何金大人这辈子从进过青楼,如今正在呜呼哀哉感慨有辱斯文,并不想接待他,他便只得来找流王爷询问下一步的安排。
红筠笑着招呼道:“你小子挺不错,我手底下缺个带兵的副将要不要来试试?”
段迹尧抱拳回绝道:“多谢将军赏识,不过小人只想守着家人在城中安生度日,军营之中太危险恐怕家人担心。”
红筠有些诧异:“你知道多少人在军中一辈子也没能做上副将吗?来我手底下做事,可比你当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捕头强多了。”
段迹尧执意回绝,红筠倒也不好坚持。
流渊放下酒杯说道:“会州很快便会有新刺史上任,我可以上书吏部,到时候由你接任司马一职。”
段迹尧回道:“小人还是老老实实做个捕头便好。”
流渊笑笑道:“你这倒有意思,做了司马本王准你调祁烁到你手下,如何?”
段迹尧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多谢王爷好意,只是小人实在没有做官的本事,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情最好。”
红筠慢慢开口:“这太谦虚便是自负了段捕头。”
流渊明白他怕自己被牵扯进派系之争,这是明哲保身之法,倒也不再勉强。
馥鸳楼后院。
娇容端着食物走进屋里,经过刺杀一事,红将军便下令将吴以晨关在这里看押,虽然王爷说没有必要,可手下将士们依旧不敢怠慢。
看着窗前发呆的少年,娇容轻叹着走过去,强装笑脸地喊道:“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