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彬双手环抱笑道:“我一直觉得您不像个王爷,在军中就整天和副将们插科打诨,私下里也没个王爷的架子。”

流渊愤而摔书:“你今儿怎么了?”

王若彬耸耸肩:“没怎么,大概是热昏了脑袋了吧。”

流王爷看了看亭子外头的大太阳,又看了看王若彬穿扎整洁的衣服,默认了他蹩脚的理由。

两日后,开始二次比试。

经过一轮的选拔,滥竽充数和浑水摸鱼的都被剔除的差不多了,进入二试的不到三十人。

吴以晨从乐器行里挑了一只新笛子,文柏不明所以问道:“你不是才买的笛子?”

吴以晨也奇怪了:“竹笛洞箫不都是一根一个调的吗?曲子不一样,当然要换根笛子了?”

文柏皱着眉头一脸的茫然:“乐器不过抒情之物,拿来吹吹也就罢了,还有这些讲究?”

五吴以晨顿时无语了,也是,这个时代专业的音乐家虽然有,却还是很少有现代人的讲究劲儿,尤其是民乐这一块儿,对于民族乐器的钻研最早还是从民国时代开始的,大量的器乐曲目出现,大批的音乐家研究奏法,在此之前乐器可不就只是个抒情的物件儿。

知道和文柏说了他也不懂,吴以晨便也不再解释,反倒是青竹,在他练习的时候听出了笛子的不同,特意来问过这是怎么回事。

吴以晨觉得青竹之前的话有些道理,舞台表演这种东西,外表看上去赏心悦目的确是个加分的项目,于是他拉着文柏一起去了趟成衣行,不过京都的物价实在太高,华丽的衣服他根本买不起。

一旁的文柏则忍不住嘲讽道:“早知道就不该把衣服都当了吧?你那两套衣服可比这里的华贵多了。”

虽然文柏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只要一想到买衣服的人,吴以晨顿时不再留恋,觉的自己典当衣服的行为非常对!

千挑万选选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衫,换上衣服的吴以晨看上去,像根刚出土的葱杆子,好看倒是确实好看。

交了钱,吴以晨抱着衣服肉痛,听着文柏阴阳怪气哼哼唧唧地在一旁挖苦。

二试的日子到了。

宫门前的看台之下,早早便围了许多观众,参加二试的乐师们一出现,便引起了人群小小的骚动。

面对二试,所有人都重视了起来,从服装到乐器也都讲究了不少,不过也不乏不讲究的人,比如文柏这样的。

看着文柏一身短打的装扮,吴以晨一度以为他不是来参加乐器赛,而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