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晨想起了那个田螺姑娘似的少年文柏,一路上他时常失踪,应该就是为自己去解决刺杀的人了。来京城的一路上,文柏虽然成天给他脸色看,却着实也很照顾他,为他解决住宿,解决很多的突发情况,甚至在他生病的时候,文柏还照顾过他,虽然照顾他的时候,一直阴阳怪气的翻白眼,并且嫌弃他麻烦……
“文柏……”吴以晨刚开口,宁紫鸢就没好气的呛声道:“也是流渊派去的,知道要去照顾看护你,文柏一百个不情愿,他是流渊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流渊在他眼里就是天神,最后还是流渊坚持他才愿意去的。”
吴以晨想起自己好像在西南的时候,曾经想过刺杀流渊,此时他突然觉得文柏已经非常客气了,如果文柏脾气爆点,自己半路就已经凉凉了……
吴以晨默默消化这一堆消息,宁紫鸢继续道:“流渊原本设了个坎儿,想让你知难而退,先不要出来,等到安全了,他把事情和你说清楚后,再将你举荐进去的。”说着她不满地瞪吴以晨一眼,“可没想到,有些人性子急,一时半会也等不了。”
吴以晨尴尬挠头,宁紫鸢嗔怪地瞪他一眼:“不过幸好,你有惊无险的进来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流渊推门探出头来左右看看:“说好了吗?万中来说是陛下有事与我商议,你跟他说什么了?”
吴以晨默默往屋里挪了挪,宁紫鸢没发现,径直走到门前说:“也就提了一句青竹和谭正成的事情。”
听到青竹的名字,吴以晨立刻凑上来:“青竹怎么了?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流渊不自在地缩回头,宁紫鸢转身告诉他:“这个青竹,很可能就是谭正成安插进礼乐司的人。”
吴以晨一头雾水:“谭正成?谭掌院吗?他怎么了?”
宁紫鸢告诉他:“京城里,负责和西南那边接头的人,就是谭正成。尼亚被从西南送来京城,接手的人可能也是他,只是他太过狡猾,所有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我和流渊怀疑他应该和原先那些人脱离了,现在他有自己的想法。”
本来看见流渊吴以晨还有些胆颤,不过见他退出去了,才放下心来,他不解地问宁紫鸢:“纳康族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啊?远在西南的小部落而已,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房门被人推开,流渊阔步走进门,接着他的疑问说道:“这事牵扯着前朝一桩案子,一时半会说不清,有空再让宁言跟你说。”说着他对宁紫鸢说,“我先去面圣,顺道把兵部的事情再回禀一声。”
宁紫鸢疑惑:“兵部的事什么时候也轮到你管了?”
流渊头痛地拜拜手,眼神落在吴以晨身上,吴以晨却像是火星儿落在身上一般,脚步匆忙地躲去了宁紫鸢身后,流渊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宁紫鸢一脸懵逼,看看吴以晨又看回流渊:“怎么了这是?”
流渊也懒得解释,摇摇头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