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敢想。”流渊叹道,“他们是揣测着陛下的心思办事,知道我不被信任,才会选定我下手,觉得陛下会借机像我发难,只是他们没想到我还有些用处,还不到卸磨杀驴的时候。”
又是朝堂之上,权利之争的尔虞我诈,王若彬听着都觉得头大。门外响起敲门声,太乐署下一个小厮说是有信要交给流王爷,流渊结果信件打开,越看脸色越怪异。
王若彬以为出了什么事,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西北那边出了什么事?”
流渊默默将信递过去,王若彬接过一看,脸色顿时纠结起来:“吴以晨?他给你传信做什么?”
一刻钟后,传信的吴以晨被带到太乐署,和王若彬一起站在了书案前面。
王若彬刚张嘴,吴以晨就直接对流渊说:“我要你帮我赢得比赛,如果谭正成力保青竹,你得出来为我撑腰。”
王若彬讪讪合上嘴,噎出了个嗝儿来。
流渊问他:“只有这事?”
吴以晨点点头:“你能帮我吗?”
流渊扁扁嘴:“倒也不是不能帮,只是……”
“那就说定了。”吴以晨说完就要走,流渊赶紧让王若彬把人拦住。看着吴以晨疑惑的眼神,流渊原本一肚子交代的话语,全都说不出口了,跟这小子说了他也未必明白。
流渊起身从身后的书架深处掏出一个锦盒,王若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支烟花递给吴以晨:“明日就是决赛的日子,谭正成最近正是疯狂的时候。这个你拿着,遇到危险就对准天空拉响,一刻钟的时辰就会有人前去帮你。”
吴以晨接过烟花,反而踌躇起来:“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让你帮我?”
王若彬眼角抽搐,一脸仿佛便秘的表情,流渊耸耸肩:“无所谓,我不用知道,反正你不说我也会主动去帮你的。”王若彬倏地转头看向流渊,满脸的震惊,仿佛是见了鬼一样。
吴以晨看王若彬“色彩纷呈”的脸,嫌弃地离他远了一些,才对流渊腼腆的说了声谢谢,也不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王若彬张口结舌半晌,才蹦出两个字:“确定?”
流渊翻了个白眼:“青竹想要进礼乐司,吴以晨就是最大的阻碍,除掉他才是最好的,盯着吴以晨一定会有所收获。”
王若彬看起来还沉浸咋震惊中不可自拔,流渊抬手扔了个竹简过去,吓得他赶紧一把抱住。
“傻了??”流渊问道。
“我看你才傻了!!”王若彬吼道。
流渊上前就要踹他,却被灵活躲掉。
第二日就是决赛,这帮天南海北聚集起来的乐师们,虽然是对手,可这么久的相处,也多少有些感情,明日的比试结束,他们有些人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了。
于是谭正成出面,为他们这些人安排了一顿晚饭,意思是让他们聚一聚,好好说说话。
可天刚擦黑,梁寻歌就拉着吃糕饼吃到打嗝儿的吴以晨,走进了舞坊的大门一直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