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渊知道,江宜瑕说的话是对的。
王若彬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江宜瑕还在说:“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你就是过继给流家又怎么样?他还是不是防着你!他能想尽办法除掉江家,除掉你也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流渊转过身看着江宜瑕,片刻之后,阔步走出去朗声道:“江家别院所有人,格杀勿论!”
☆、第二十一章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吴以晨的脸上,他晃了晃酸痛的脖子,费力的睁开眼睛坐直身体。
还不等他缓过神,就被对面坐着的宁紫鸢吓了一跳。
宁紫鸢双手被绑缚在身后,脚腕之上还露出一截麻绳,看他醒过来,宁紫鸢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哟呵!睡醒了呀,中午好呀!”
吴以晨刚要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胳膊也被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用麻绳捆了起来。
他奋力的挣扎着,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紫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靠在地上:“这你还不知道吗?咱俩被人绑架了,说不定很快就要死了,这一辈子死两次的感觉,估计除了咱们俩,也没有人能体会到了。”
吴以晨显然是不想理解她的幽默,拼命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
隔壁的房间里桌椅破败,床铺脏地无法下脚,青竹走向墙壁,用指尖刮了刮墙壁之上的霉斑,神色莫测地看着那被黑色侵蚀的金箔。
门轴之声响起,谭正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青竹转过头,面带淡淡的微笑看着他,灰尘闪着细微的金色,在他眼睫之上跳跃。
此时的谭正成,面对起青竹来,有些踌躇,又有些无措。
在知道他和京郊不清不楚的情况下,他那出生官家的妻子,被岳丈一家接回到了娘家,只留下一封和离书,和呱呱哭泣的婴儿。也就只有这个男人,不论他做什么,都愿意跟在他身边,可他怎么就是个出身低贱的男妓呢?
“你来了。”青竹声音柔和的说道:“是有什么事情是要我去做,还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我答应帮你,其实从来都没想过得到什么,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做完自己年少时的梦罢了。”
谭正成闻言倏地蹙起眉头,青竹抬手:“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小晨那孩子单纯不懂事,你不要为难他。”
“怎么?一直和那小子在一起,对他有什么想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