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紫鸢接过推荐书说道:“我还有三年就要离宫了,吴以晨的性子也不可能在宫里呆这么久,三年以后说不定我们会一起离宫。你之前一直没有担任职务,礼乐司上下对你并不服气,若是此时贸然任掌院,只怕会引起众人不满,小吴乐师背后有流王爷撑着,这几年你就先跟在他手底下历练历练,他是个心思单纯的,没有这么多的坏心眼儿,在他手底下你不怕熬不出头。”
梁寻歌虽有些失落,却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虽不能坦然确也能接受。
二人这里正说着,房门便被人大力推开,吴以晨气势汹汹走进来,坐在宁紫鸢的案几之前,认认真真开始生气。
梁寻歌和宁紫鸢对视一眼,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发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小吴乐师生气了?”
吴以晨撅着嘴,看了一眼梁寻歌,眼神颇委屈。若说方才的事情,梁寻歌心中还有些芥蒂,可此时看他这副表情,这份芥蒂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腔的怜爱:“怎么了这是?瞧把咱们给委屈的!”
宁紫鸢心中长叹,还能怎么了,十有八九是跟流渊脱不了关系呗!
果然吴以晨撇了撇嘴,嘟囔着说道:“我想你们了,我不想在那呆着,我想回来找你们了。”
他说得期期艾艾,梁寻歌听得心疼无比:“这是在王府受委屈了吗?可是他们给你脸色瞧了?没事儿!不想在那呆着咱们就回来!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咱不理他们!”
宁紫鸢头疼按住太阳穴,流王府中谁敢给他脸色瞧,流渊恨不得将他捧到天上去!
她才去了两趟,就听到王府下人,说这小乐师的一粥一饭,都是流王爷亲自看着做好的,都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宠成这般样子,还敢给他脸色瞧,是嫌命长了吗?
宁紫鸢赶紧让梁寻歌出去,她则是面容带笑,对吴以晨说道:“下人们当然不敢给你脸色看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吴以晨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在那呆不下去了,反正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呀!”宁紫鸢说道,“不过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得说清楚,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回来了吧?”
吴以晨垂下眼睛,想要细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总不能跟宁紫鸢说,他是因为流渊扶了一把文柏,自己就生气了吧!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他越是这个样子不说话,宁紫鸢就越确定这事儿和流渊脱不了关系,可流渊现在还在拖拖拉拉,并没有把话给说开,也不好直接去劝,只能东拉西扯慢慢将话题感情之上去引导,劝着劝着长叹一声说道:“这社会的制度和等级就是这个样子,出身低微就会被人看不起,谈个恋爱也难以得到平等。”
吴以晨心中咯噔一声,有些心虚的看向宁紫鸢,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就看宁紫鸢撑着下巴对他说:“我的那个前男友啊是个郡王,出生可高贵了!我以为他能打破世俗和我修成正果,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想过让我做正妻,就想让我去做个妾室!可把我给气坏了!”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吴以晨愤愤不平,“他不知道你不愿意做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