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吴以晨非但没有吃东西,反而被厨娘说了两句话,弄得格外伤心了,流渊听得心情颇佳,他对老于笑道:“小吴乐师是最近心情不好,你跟厨娘说一说,此事与她无关让她无需介怀。”
一旁端坐的王若彬忍不住冷哼,当然和厨娘无关,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原因!
老于应了一声是,欲言又止一番,轻叹了一声转头走了出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王若彬不禁问道,“这眼看东西都整理完了,人也该还回去了,就这么结束了?”
闷头吃饭的文柏猛然抬头:“嗯?是在说我吗?”
王若彬哭笑不得:“不是!吃你的饭!”
文柏不满撇撇嘴,伸手撕下个鸡腿,啊呜啊呜大口啃起来。
流渊不禁有些感慨,要是那小子像文柏这么憨厚,不那么敏感,只怕自己的计策,早就能让人顺利拿下了。
王若彬见他一脸深沉,似有满腹的愁思,便觉得浑身发冷,他实在不习惯流渊现在这副样子。
月上中天。
又是一天没有出房门,吴以晨趴在窗棂之上,看着院子里头浑圆的月亮,这么大一轮圆月,不知今日是十五还是十六,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决定过两日便托人向宁紫鸢传信,让她下令将自己调回礼乐司。
拖延了这么久,又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明知道流渊心中的人并不是他,与其留在王府之中受折磨,倒不如早早离开少难过一天。
窗棂之上传来“柯登”一声,吴以晨好奇张望,还不等他看清,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就砸到了他的额头上。
“嘶!”吴以晨捂着脑袋疼的直抽气,在房顶之上有人在冲他挥手,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认出那人是王若彬,便满腹好奇地走出院门,远远跟在他身后走着。
来到九曲桥头,吴以晨脚步顿住,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之前整理资料的石亭。
一轮橙黄圆月,仿佛明镜一般低悬于湖面之上,从九曲桥的桥头望上去,小小的石亭处于圆月正中的位置,亭子正中站着一个人,那人身量纤纤个头高挑,一双手臂展开在身体两侧微微弯翘,指尖捻出兰花的形状,曲起左腿以右腿独立的姿态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