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明显的不讲理了,李青木尴尬的陪笑两句,不敢吱声。平坦李青荷对闺女咋样,他心里明白着呢,好吃好喝,还经常给买衣服,洗澡梳头根本不用他操心,零花钱也是从来没断过,简直比亲娘还好。
“我、我这不是见你骂她,以为她又闯祸了……你看看,大清早的,毛毛一身是水,别冻着,要不要回去先换件衣服?”李青木被骂,也只能陪笑脸。
“她能闯什么祸,我只是怕她和毛毛一样,为了摘樱桃再掉进水里,淹坏了怎么办?女孩这么小,能管打吗?打坏了身子怎么办?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去上班,年底赶紧给童童找个后妈,别让她整天孤得没人管没人问。”李青荷骂爽快了,摆摆手,让李青木赶紧滚蛋。
“哎哎,我这就去上班。”李青木说着,就要离开。他实在不想听到这事,年初的时候,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女人,只是这女人太自私了,只是刚见面,就想把童童送人,嫌她碍事。这话被村里的长辈听到了,差点没拿拐杖把那女人打出李家寨。
李青云从院里跑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堂兄李青木一脸狼狈的逃离,他揉着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情形,纳闷道:“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吵这一个,骂那一个,发哪门子疯?”
李青荷见是弟弟,顿时换上一张笑脸,还没解释呢,就见毛毛从她手里挣脱,哭嚎着告状:“舅舅,妈妈打我……我都摔进河里了,也不给我换衣服。”
童童也从花丛里爬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哭:“幺叔,他们都欺负我……我想妈妈了……”
李青云现在特别不能看到孩子哭,因为他也是有孩子的人了,那小丫头珂洛依一哭,心都化了,管他对错呢,孩子必须得哄,哪舍得打骂?
好家伙,左手抱起毛毛,右手托起童童,两个五六岁的孩子了,被他当成婴儿哄:“不哭不哭,想吃什么有什么,咱家什么都没有,就是吃的多。樱桃是吧,河坡上多着呢,树细不好上,咱们锯掉,摘光了明年再栽。”
“福娃,你就是宠着他们,昨天晚上,毛毛爬上了仙女河边的洋槐树,摘上面的槐树花,要是掉进仙带河,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就没影了。这孩子要是不收拾,早晚被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李青荷不太满意的抱怨道。
“今年天热了,我教他们游泳,只要练好了游泳,咱们横穿仙带河几个来回都不是事。”这话有点吹牛,仙带河的河心水流湍急,成年人可以冒险横渡,上孩子万万不可。
“好啦,你少惯他们乱来。走,毛毛跟我回家换身衣服。童童也跟我回去,早饭做好了,一起吃点。”李青荷说着,一手拉一个孩子,把他们从李青云手里抢回来。
李青荷走了几步,又转身对李青云交待道:“这两棵在河边的樱桃树,今天必须把上面的樱桃摘光,不能再让孩子们爬树冒险。”
“好吧,反正今天我有空,摘光就摘光。”李青云瞅了瞅樱桃树上稀零零的几个红樱桃,无所谓地说道。
李青云刷了牙,在锅里给老婆煮了粥,搬了一个小三角梯,正准备把树上的几个樱桃摘光。邮电局的快递员,骑着摩托车,送来了今天的报纸。
“李青云,这是你今天的报纸。”猫蛋辞职之后,就是这个快递员送报纸,李青云平时没订过报纸,偶尔有信件和杂志送过来。今天的报纸却出奇的多,足足有半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