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就这么在随后略微不寻常的气氛中结束了,陈有竖吃完告辞,出门,下楼梯……
“咳。”
老太婆跟出来了,站在楼梯口,咳了一声。
陈有竖扭头看了看,说:“婶,有事?”
“俺没事,你嘞,你不交代一句?”老太婆没好气说:“这好来好去的,日子过了也不段了,虽说都没说破,你也不能冷不丁就这么走了吧?俺家素茹一向自认低你一头,怕你嫌弃,生性也不是会纠缠的人……咋个主意,你倒是吱个声。”
陈有竖转过头,“让素茹姐寻个好人吧。”
“……那行。”老太婆一口气顶在胸口,“那就说死了,反悔你也别回头。”
陈有竖点了点头,往楼下走。
出巷子,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见刘素茹站在那儿。
“本心说,俺原也不敢想,可你这阵子,着实让俺误会了。俺刚还跟自个儿说,走了啊,不提,就不提吧,可是俺娘既然倒霉问了……”刘素茹顿了顿,说:“寡妇人家,想不要脸皮求句明白话,你是真没那个心思,一丝都没?”
陈有竖沉默着。
“你说呗,说完不管咋,都不缠你。嫌弃俺也行。”
“不嫌弃,也没得道理嫌弃。我想过要是能娶你做媳妇儿真好,在我老家那儿,像你这样的,就是最好的女人,啥都利落,还有志气,人也好……”陈有竖没撒谎,他现在是能找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但是那不适合他,顿了顿,他说:“可是,我掉头想过了,我不能让你再死一个男人。”
其实刘素茹听前头已经哭了,听到最后一句,顿时糊涂,“啥意思?你病了?病了……咱治啊。”
“不是。”
陈有竖和秦河源的过去,还有他们将来一定要去做的事,之前除了江澈之外没对另外任何一个人说过,因为那是关乎他们性命,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