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我看得见 围观我的人挤满角落;
在几个有节奏的音符之后,琴声变得悠扬绵长。左手在黑白琴键上弹奏出有力的和弦,燕斐然身体微微前倾,唱道:
我爬出沟壑 将刀刃拾掇;
我踩踏孤山 与霜寒蹉跎;
既引我入湖泊 又放逐我入篝火;
我只是眼里无波;
若你并非爱我 妄以沉重枷锁困我;
看不见的烈日会将你烧灼;
他的歌声犹如从最深邃的宇宙中传来,在人们心头响起,又狠狠刺破那些虚妄的非议。
他把咽音运用得出神入化,听起来如诉如泣,偏偏又藏着绝不低头的倔强。不是控诉,是坚定的审判。
今天晚上的舞台,燕斐然挑了一件黑白拼接的立领碎花边衬衣。舞台上只得一束光,他坐在冷冷清清的光里,一半是天使、另一半是魔鬼。
叶远替他打造的妆容完全符合这个舞台,冷冽又清淡。配上他美得过分凌厉的面容,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已出鞘的利刃,有一种刀锋般的美丽精致,却又脆弱易折。
念白加吟唱的表演方式,让所有人都被拉入他所在的世界中,听他徐徐道来,如痴如醉。
我在人群里无意探听了太多;
笑我不该计较要圆滑的角色;
后来我说 假若你看不见我的心如刀割;
便可以设计我像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