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人群涌进寺内,郁弭和曾砚昭都加快了脚步。
待走进寺内,到了宽敞的地方,郁弭回头看了看停留在天王殿后听讲解的旅游团,问曾砚昭:“曾老师,那个导游说的建筑学家,是您吗?”
曾砚昭以为他已经饿得慌了,没想到刚才匆匆走过,也认真听了导游的讲解。他微微努了一下嘴巴,说:“确实是我做设计工作。”
“啊……”刚才听导游侃侃而谈,将设计戒坛的人形容得十分了得,但是现在看站在面前的人,他了得吗?郁弭不确定。曾砚昭看着没有那种大人物的气派,似是“大人物”不足以形容他,那太世俗了。
为了不耽误吃饭,郁弭跟着曾砚昭往斋堂的方向走,说:“希望等会儿吃完午斋,还能见到他们。这样顺便可以了解一下长秋寺的历史。”
“她说的不尽然对,当趣闻听一听就好了。”曾砚昭说。
“这样吗?”郁弭看向他,尴尬地笑笑,“我还以为导游都是专业的。不过也是,您要在这里修戒坛的话,应该对这里更了解,能听出她是瞎编吧。”
曾砚昭望着面前的路,道:“设计前的调查工作还没有正式展开,对这里不是很了解。不过,辽宋以前极少见天王殿的设置,所以天王殿的地基应该是后世建的。”
闻言,郁弭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没多久,曾砚昭发现他没有跟上,停步回头看他。
他追上来,笑道:“您刚才说我留意听别人说话,其实您不也是吗?”
曾砚昭没料到他记着刚才的话,还留着在这时调侃,仿佛那个导游说的是真是假、他说的对或不对,都不重要似的。
诧异从曾砚昭的心头一闪而过,面对他闪现出些许得意的目光时,曾砚昭扭头避开了和他的对视。
郁弭困窘地低下头,俄顷,忍不住再看向曾砚昭时,惊讶地发现曾砚昭的耳朵似是红了。可他打着黑色的伞,光线暗得很,郁弭也不知道看的是不是真的。
斋堂的斋饭尽管供应至下午三点,但到得晚的,菜式自然没有刚供应时丰盛。
五元的斋饭能做到随意挑选,可惜的是,能供郁弭他们挑选的已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