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魔君的堂弟时我也缓了好久。
“喝点茶水,压压惊。”他将一杯茶放于温淮手中。
温淮艰难地咽下一口茶水,被震惊得险些出窍的神识归位:“魔……不对,照……也不对,那、那……”
元照听温淮结巴半天,想起孔在矜的提醒,自然的温和一笑都准备好了,就听孔在矜在旁道:“照兄。”
“啊,照、照兄好。”温淮挺直腰背,面上爽朗的笑容本只有僵直,现在却活像一张假鬼面。
“那人是父亲的弟弟,我的叔叔,我得唤他一声‘文叔’呢。”元照做出一副感慨的模样,桌下却在把玩捂热的白玉。
“咳咳、咳!”温淮不敢置信地想通了一件事:他和魔君是堂兄弟?
元照端视温淮,心中算盘打得玉石相击状地响。随即,他的目光在温淮与孔在矜间逡巡:“温淮,今年可是同阿谨差不多大?”
“啊?阿谨是……”温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江南岸在耳旁叨叨两句,当即明白,“对啊,我们三人的年纪都差不多。”
说完,温淮感觉魔君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他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为什么他从那个眼神里看出一种“继承人你任重道远啊”的感觉?
元照:“温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走吗?”
温淮呆怔住。
孔在矜拉拉他的衣袖。元照却抚摸孔在矜的脊背,夹着的声音只让他一人听到:“我有分寸。”
见师尊自信,孔在矜不再劝阻,转而抿唇紧盯温淮的反应,手中握着茶杯,准备元照什么时候真过火了,就喂他战术喝茶。
温淮很快回神:“用来威胁我娘,让娘给那个拿着竹竿子的男人治病。”
元照:“除了用来威胁凰无忧,让她为神鸦老大吾主竹墨解开心火之患,他们还需要你身上的血。”
“血?”温淮舌挢不下。
“他们知道你是元文的孩子,你身上有天魔的血。”元照讥讽一笑:“一级珍稀动物的血,多珍贵。两百年了,他们还是想着以此复制天魔,试图制造天魔兵种。”
“这?!”温淮脸色微微苍白,“所以他们不仅想要用我来威胁娘,还打算拿我炼血?”
“没错。而且凤凰血和天魔血相交融的上水仙君,更比单纯的天魔血招神鸦兴趣了。”
“……他们不会成功的。”温淮双手紧紧交叉,说服了自己,略为放松地道,“这次他们就没成功。那血阵最后崩溃了,不是吗?”
元照摇摇头:“不能这么肯定。”
“照兄有何想法,直说就是。”温淮紧张地笑道,“我还会吓坏不成?”
“不能确认血阵为何而崩溃。若血阵注定消化不了天魔血,那神鸦注定不会成功。可是……”元照瞅温淮脸色尚好,才往下说,“有个猜想,血阵的崩溃与你浴火重生和渡天魔出世之雷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