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的声调就很低,说出“我陪着你”这几个字的时候真诚又坚定,但是没有暧昧感。滕错笑着看了他好一会儿,说:“好啊,我任性一点,你可接住了。”
萧过的状态明显放松了一点儿,对滕错低低地“嗯”了一声,说:“你想的话,使唤我什么都可以。”
这是一场很奇怪的对话,两个人对彼此的感觉都不上不下,任何情绪都不纯粹。但最后就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一种共同体。滕错笑了,说:“我想吃糖。”
茶几上就有糖,现在的客厅比萧过上次来的时候还乱。萧过俯身过去捡了一颗牛奶味的,剥开糖纸递给滕错。
滕错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尝了一下,很满意地眯了下眼。他很累,又躺倒在沙发上,靠着萧过腿边舔糖吃,非常舒服。糖始终在萧过手里,垂着手喂他。
糖吃了一半滕错就推开了,说:“好会伺候人啊萧哥,以前有练手的?”
萧过一愣,摇了摇头。他看了眼时间,轻声让滕错去洗澡。
滕错品着唇上残留的味道,把手举起来摸到了他的下巴,问:“一起吗,萧哥?”
萧过的眼角浮现出很浅的笑意,说:“我就在这儿等你,要是有不舒服记得叫我。”
滕错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往洗手间走,萧过把滕错没吃完的糖放进嘴里,几下就咬碎了。
等滕错洗澡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萧过正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滕错走过去挨着他坐,他头发湿着,垂到前面来,还在滴水,正落到萧过大腿上。
萧过低头看了一眼,站起身问:“有吹风机吗?”
滕错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