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错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萧哥。”
萧过的胸腔震动了一下,他说:“嗯?”
滕错闭上了眼,颔首用额头抵着萧过的肩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问:“不安慰我一下吗?”
“我”萧过抚着他头发的手一顿,犹豫了几秒,低声说,“我不是很会。”
滕错笑了,说:“你好笨啊。”
他闭着眼睛,但能感受到萧过也笑了,就是没出声。萧过说:“嗯。”
“没关系,”滕错侧过脸,让自己完全地依靠着萧过,说,“再抱紧点。”
萧过照做了,两个人的胸膛紧紧相贴,心跳声与彼此相和。残阳殷出仅剩的光,从轻薄的云彩中落下来,穿过在秋风里婆娑的树影,在他们的身上斑驳地成为点缀。
在明与暗开始交替的时候,滕错仰起头,踮脚用鼻尖蹭了蹭萧过的下巴。
“嗯?”萧过本来闭着眼,这会儿睁开了,低头看他,轻声问:“想回去吗?”
滕错摇了摇头,除了曾经和滕勇安一起住过的地方,他从来不会管任何其他的住处叫“家”,萧过知道他这一点,也从来不提这个字眼。萧过说:“我带你去兜风。”
滕错坐上摩托车的后座,问:“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这就是辆很普通的摩托,算是偏大的型号。萧过拿钥匙启动,说:“回逾方市之后,一直停在我那儿没来得及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