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滕错不肯撒手,“你上来,陪着我——行吗?”
今晚的滕错不太对劲,他躺在被子上,散着乌黑的发,身上覆着月光,神情无比脆弱。他的确是人间绝色,苍白得透明的肌肤让人以为他裹着白纱,唇红得像是玫瑰。
萧过想在床边蹲下身,但滕错揪着他的衣领不让他动。最终萧过妥协了,拍拍滕错的手,站在床边脱了外衣,配枪被他巧妙地卷在了裤子里,踢到了床底下。而滕错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对他的动作丝毫没有注意。
然后萧过躺上了床,把两个人一起盖在被子下面。他一上来滕错就挪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
“小灼,”萧过拨开掩在滕错脸上的头发,“是做梦魇住了吗?”
滕错仰脸看着他,缓慢地说问:“萧哥,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活不长?”
他听上去很悲伤,萧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许乱想。”
滕错也摇了摇头,说:“是真的,我有预感,我活不长的。”
萧过用手臂隔着被子抱着他,说:“那你的感觉不对。”
滕错抬手贴着他的侧脸,掌心温度很高,然而他蜷在萧过怀里的身体无比冰凉,柔软得无法捉摸。两个人紧贴着,很奇异地都没有欲望。
“如果我死了,”滕错说,“你就忘了我,找个人过日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