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萧过心里无法抑制地升起了恐慌,他问:“小灼,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
滕错用指尖和目光一点点地描绘过男人浓黑的眉眼,说:“我们都会有死的一天,萧哥,你答应我,我死了你就忘了我,找个人过日子。”
萧过说:“我不能答应你。”
然后他问:“小灼,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滕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他不能说,他什么也不能说,他有他未完成的事,但是他要萧过开心健康没有负担地活。
萧过深深地看着他,说:“好,那就不说。”
他按在滕错后心的手又压了压,滕错轻轻地笑了,抬手抚平萧过一直皱着的眉头,问:“你对我这么好,是愧疚多一点,还是仍然喜欢我?”
萧过说:“我仍然喜欢你。”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是慢语速的,声音很低,因为他不怎么好意思。萧过伸了一只手过去,拉住了滕错。滕错回握过去,仿佛握住了过去的很多年。
滕错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萧过发烫的耳朵,说:“我也是。”
“咱们两个高中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滕错半闭着眼睛,说,“那个时候的开心好简单,你给我买糖吃,牵我的手,然后趁着我吃糖偷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