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跟着他往下看,然后赶忙松开了手,解释说:“不是,我刚才在后面喊了你一路,你、你没听见,我才”
南灼打断他,问:“你喊了我一路?”
“也不是,”萧过察觉到他有点生气,说,“就是叫你的名字。”
南灼扭着肩膀把手臂从萧过手里挣开了,风吹起他的碎发,有点挡眼。他左右看了看,原本和他们一拨从学校出来的同学们都已经走散了,他低声叹了口气,问萧过:“什么事?”
萧过说:“我看见校服了。”
他站在阳光找得到的地方,整个人被镀着金边。南灼站在阴影里,迅速“嗯”了一声。
萧过沉默了一下,说:“谢谢”
南灼像是耐心耗尽,稍微仰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萧过,半晌后挑了下眉。萧过读懂了他的催促,这才问出口:“你为什么不当面还给我?”
南灼没有到会被这么问,眼前这个看似简单的少年有着超乎他预料的敏锐。他哽了一下,说:“当时你没在。”
这显然不是萧过想要的回答,但南灼的脸上带着一种冷凝的坚硬,是他在这些年里建立起来的自我保护,萧过看到了,知道那是外人不可能攻克的防备。南灼的背脊永远是笔直的,但萧过能觉出那下面还藏着东西。
萧过问:“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