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灼没有立刻回答,但目光逐渐变得很锋利。他最终说:“关你什么事。”
牙尖嘴利下面的潜台词很容易就被听了出来,萧过说:“你得和老师说。”
南灼问:“说什么?怎么说?”
“说实话,就那么说。”萧过迈了一步,脚尖抵着站牌下阴影的边沿。他的语调有些急促,说:“昨天那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你得去和学校反应。”
南灼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说:“反应了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没用?”萧过的神情很严肃,“那些人必须受到处罚,这种事你一个人解决不好,一定要告诉学校。你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永远没人知道是他们在欺负你。”
南灼半眯起眼,敏锐地问:“是学校里有人说什么了吗?”
萧过明显发了怔,没有回答。
“他们说我什么?”南灼忽然朝他逼近,一双精致绝伦的眼黯了下去,他问:“说我活该?说是我惹的事?说我受了伤比平时还像女生?他们叫我什么,小鸭子?”
他停在光影交界处,看到萧过欲言又止,就什么都明白了。南灼的声音有点急促,说:“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都什么年纪了,还想着告老师那一套呢?嗯?我说出来就一定能被公平对待吗?也许我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呢?萧过,我们就做了两天同学,你了解我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萧过弄得好半天没说出话,南灼笑了,退开一步,眼睛里闪着阴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