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萧过立刻俯身过来,问,“害怕什么?”
南灼紧闭着双唇,萧过叫他:“南灼?”
南灼脸色苍白,他说:“我害怕。”
“南灼,”萧过略微低沉的声音奇异地突兀在汽车轰鸣中,他说,“南灼,看着我。”
少年的手掌已经宽厚有力,伸过去很轻地捏了捏南灼的下巴。南灼转过脸,萧过问:“害怕什么?”
阳光透过南灼脑后的玻璃,将他的脸匿在阴影里。他深呼吸了好几次,说:“其实我回七河村不是去旅游。”
萧过问:“那是去干什么?”
“祭奠,”南灼说,“祭奠我弟弟还有我姑姑。之前没和你说清楚,把你骗来了,”他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啊。”
这事萧过以前不知道,但他摇了下头,说:“没关系。”
南灼说:“七河村其实很穷的,那里什么也没有,人可能也不剩几个了。我在那里长到十岁,每天就是和我弟弟满山遍野地跑着玩,没有念过任何书。”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弟弟叫南炎,比我小十二分钟,我们本来应该做什么都在一起的,但是,他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