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想说声“奶奶好”,但老人已经拉住他的手,和南灼一起带着往院子里进。她说:“那你们帮我看看,我的花花,花花怎么了”
当年老人给南灼和南炎装馒头和咸菜的时候,家里六口人坐了一院子,但现在只剩她自己。年轻人要进城,留了老人在乡下,一个人一片四方的天,这就是她的晚年。
老太太把两个人带到院门后面,泥垢堆积出的一个小土包上侧躺着一只不大的猫咪。破碎微弱的叫声不停,黑白相间的猫毛打着绺,四只爪子都收缩在诡异的角度,抽搐不停。
“花花,这是我的花花啊。”老太太浑浊的双眼被泪水冲刷出清澈的光,她无助地说:“它怎么了,你们帮我看看,帮我我的花花”
南灼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猫的腹部硬得像是坠着石头,嘴角都是带着血的白沫。不远处的墙角处散着一把深色的颗粒,看上去有点像城里的猫粮,但南灼认得,那是老鼠药。
猫误食了毒药,活不成了。
萧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很快明白过来。猫咪闭着眼,头在不断的凄惨喵声中后仰出痛苦的弧度。
萧过拿出了火腿肠,然而猫咪对这被拱手奉上的美食毫不理会。南灼捏开它的嘴,试图扣它的嗓子,但猫的舌头都已经无力地歪着落了出来。
萧过和南灼对视了一眼,知道已经无力回天。
“小炎,你,你说话呀。”老太太的声音始终都不高,她似乎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既定的事实。她用枯糙的手摸了摸南灼的脸,轻声问:“花花这是要死了,是不是?”
南灼看着她,说:“是。”
泪珠从老人的眼里掉了出来,她哽咽着摇了很久的头,最后说:“命苦跟着我,花花太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