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灼半闭着眼,一只手死命地攀着茶几桌面,但眼睛逐渐半闭上了,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富翁把他的领子撕开了,白得耀眼的肌肤露出来,被溅上了酒。
富翁低头,令人作呕的嘴唇就要落下来。他扭曲着脸,觉得自己志在必得。
“噗呲”声响起的时候,他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水果刀从他的脸颊刺入,割透皮肉,鲜血迸喷出来,薄刃横着进入口腔,随即彻底贯穿了富翁的腮和舌头。血溅到了南灼的脸上,反而像是给了他鼓励,他毫无犹豫地用力推进,直到整个刀身都没入了富翁的脸。
惨叫声被堵在喉咙里,伴着呛咽着自己血液的咕噜声,南灼没有松开刀柄,借着富翁向后仰倒的姿势拔。出了刀。
他握着刀夺门而出,屋子里靡烂腥臭的一切仍然在他眼前旋转,血糊在睫毛上,看什么都隔了一层暗红色。
走廊里没有人,所有的房间都关着门,南灼跑向楼梯,发现这里是三层。他一路上都没看到窗子,只能顺着楼梯下去,完全地暴露在监控下。
重金属音乐充斥着整个一层,南灼打开楼梯间的门,快步进入欢乐场。这里才是对大众开放的夜总会,左右的台子上分别有男女在跳脱衣舞,台下的人群尽情地扭动身体,明暗变化的灯让夜行动物们看不清彼此,相互紧贴着身体舞蹈。
南灼已经看见了大门,他艰难地穿过人群,期间有无数只手从他身上滑过去,他根本没有躲避。他目标明确,穿过门厅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仓促地回头,两个高大的保镖紧追在后。外面的街道不宽,没有路灯,南灼只能凭直觉选择逃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