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落着绵细的雨,夜色朦胧,逃匿其中的人狼狈绝望,在春夜岿然不动的浪漫里格格不入。
叫喊和脚步声就在身后,南灼快速地奔跑,带着对逃离的无限热望。额角和头部受的上让他觉得天旋地转,微雨湿漉了他的全身,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想不起来,肺燎着刺痛,成为他保持着意识清醒的唯一渠道。
弦月为他铺下光,南灼的眼蓦然睁大,高墙稳立在几步之遥的位置,他已经到了死路的尽头。
他转过身,掌心里的汗让他握不紧刀。拍卖场的两个保镖放慢了脚步,阴影压过来,南灼已经陷入绝境。
有一个保镖借着月色看了看南灼,“啧”了一声,说:“这是今天被拍卖的那个吧?”
“是啊,”他的同伴嗤笑出声,“没想到能跑出来啊!”
他们迅速逼近,南灼的背已经紧贴在墙上。他的衣服被撕坏了,完全地露出颈部和锁骨,月色和雨水一起罩下来,白得像是蒙了纱。
南灼抬起手,在身体摇晃间刀尖前指。
“呦呵,可以啊,硬骨头!”保镖哈哈大笑地看着他颤抖的手,“怎么,还想和我们打一架?”
两个人同时扑向南灼,都不用训练过的招式,生擒就压制住了南灼。南灼半边脸上都是血,脸肿得厉害,是被那个富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