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恨地瞪眼,眼皮牵着刀疤,抻出骇人的白。萧过咬紧了后槽牙,没有解为自己解释的欲望。他清楚自己的笨口拙舌,也明白言语抵不上行动的道理。
他终于说:“没人比我更了解滕错,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放开手,嘴角被陈崎打了的地方已经呈现出青色。
“我们是同盟,”他对陈崎说,眼里的光被树影模糊了,“因为我们都希望他平安。”
半晌之后,陈崎也松开了手,然后一拳打向身边的树干。细碎的木屑溅出来,陈崎甩着手上的血,死死地盯着萧过。
他们看上去势均力敌,可是陈崎知道,他已经输了。输给那个先他三年遇到滕错的少年,输给那两个人之间的青涩。。爱恋,也输给这个男人遇事的冷静和巍然不动。
他垂下了手,说:“我听你的计划。”
黄昏时分陈崎进入医院,以包扎手上的伤口为由,真的买了瓶药酒。萧过在一层等他,记住了电闸的位置和安全通道。
两个人出来后把附近的街道也都摸清了,就等天黑。
“医院三层西边的走廊上有花园的人,错哥应该就在那里。”陈崎用脚踢开路上的石子,说,“我问了护士,明天没安排手术,错哥和那个人的伤应该都已经处理完了。”
“朝西的那一边都是窗户,”萧过扫视着窄小的马路,说,“医院一共就四层,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带着人跳窗撤退。”
陈崎还没来得及点头,萧过就大步穿过了街道。他蹲下身,几下就开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摩托车。
“你这是”陈崎很惊讶,“偷?”
萧过没说话,在原地用石块压了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