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深呼吸了几下,接着说:“也许追踪器断线反而是件好事万一我们也不知道尘先生身边是否有科技手段,至少不会被扫描出来。”
他声音低沉,表面上听不出来,但天知道他在下面压了多少担忧。但这话也只有他来说,滕错是他的爱人,别人说出来都是无用的安慰,只有他自己分析才有用。他捧着一颗最冷静最强大的心脏,其实下边儿早就烂得差不多了。
坐在桌子对面的戴盛民佩服现在的年轻人,他点头,说:“焦躁坏事,萧副是能成事的人。”
“那咱们现在就只能等着烈火的信儿?”蔡杰把担心放到明面儿上。
风敲响窗扇,萧过看向谭燕晓。
他问:“谭局,请批准执行我的计划。”
蔡杰和戴盛民都不知道这个计划是什么,也不知道萧过是什么是什么时候提出的,但估计就是萧过又要以身犯险。果然,谭燕晓摇了摇头。
其他两个人都稍微向后靠身,像是松了口气。
然而谭燕晓并不是拒绝,她说:“论证组已经对你提出的方案细节进行了合理性测试和推敲,但你要进入益嵬,还得过博弈组的考核。”
她半合眼,点了点头。
警察或者士兵执行任务前,执行计划和本人要分别通过论证组和博弈组的检验,方案最快也要一星期才能被批准。蔡杰惊讶地问:“已经批准了?什么时候的事?”
“计划是我提出的,在我们还在逾方市的时候,”萧过看向他,平淡地说,“具体是我们跟着烈火到达海边的那一晚。”
蔡杰又问:“计划内容是什么?你又要进入益嵬?”
戴盛民也皱着眉,身体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