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滕错撇了下嘴,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说,“被条子打的。”
他挑衅一样地看了眼蓝蝶,言出必行地真的摆出了一副要告状的样子。
尘先生确实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儿,左肩和右臂出的衣服明显是被浸湿了又干掉,暗色已经凝成了块。
尘先生仔细地看了看滕错苍白的脸,又握了握他颤抖的手臂,皱起眉头,说:“一会儿叫让寨子里的医生过来看看,好好休息几天。”
他看了眼远处的山林,又说:“刚好,这里是个好地方,适合养伤。”
他就这样拉着滕错,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蓝蝶,就像是被风吹走了所有的和善表面。他冷着眼看蓝蝶,蓝蝶叫了声“尘先生”。
她的双手有些颤抖,但仍然保持着和尘先生的对视,说:“对不起。”
“蓝蝶啊”尘先生长叹了一声,看了蓝蝶很久,然后问:“你对不起我什么?”
蓝蝶听到了自己牙齿在等紧咬间发出的“咯吱”声,她的声音也有点颤抖,说:“交易失败、人员被捕、安全屋被抄”
她细数着自己失职的地方,尘先生在她滑了音的那一刻问:“还有呢?”
蓝蝶没有立刻说话,尘先生冷漠地说:“说下去,我要听你说。”
“逾方市”蓝蝶痛苦地深吸了一口气,说:“逾方市的销售线条全部被封,库存和人手全部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