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错看了看他们,这两个人长得确实很像,其中一个人的侧颈上有一颗痣,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没有痣的那个说:“投降啦!”
“投降!”有痣的那个大喊,“不许动!”
滕错趁他们得意,飞快地站起身,他玩够了,退向院门口。
“哥!抓住他!”没有痣的那个喊:“俘虏要跑啦!”
他是弟弟,也就是说他是尘良,脖子上没有痣,滕错终于分清了。两个人又冲上来和滕错推搡了一阵,滕错没怎么动,在缓降的夜色里端详着他们。
天已经要黑了,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就被保镖护送回屋。尘良不太愿意进去,拉紧了尘忠的胳膊,跟保镖较劲。
如果他们不是现在的年纪的话,这一幕也许会很温馨。
滕错原本已经要走了,但他听到了什么,又在院外面停住了脚步,站了一小会儿。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他才发现他是陷在尘良的那一声声“哥”里,心里酸涩得厉害。
滕错住的地方在山的背阴面,是间高脚屋,被撑离了地面,简单的长方形屋子压在斜屋顶下面。这种屋子不开窗口,也不用电灯,因为四壁都是竹编,单层的席纹墙半透明,让人真正意义上地日出而作。
从山顶绕过去,路上有岗哨,既是保护也是监视。滕错经过的时候瞥了一眼,看到了正在巡查的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