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滑下去一半,露出遍布痕迹的肌肤,雪白的滑腻上甚至还有萧过手指按压过的印儿,两个人都看见了。关键是滕错太白了,所以留下点儿什么就太抢眼。萧过眼神黯了一下,低下头去吻了吻。
滕错声音嘶哑,说:“萧过。”
萧过抬捞在他的后背,说:“嗯。”
滕错摸着他的脸颊,那里的皮肤挺糙的,但他喜欢,反复地触碰,像是在确认这人的存在。然后他问:“糖呢?”
“在我外套口袋里,”萧过竟然真的有,他捉住了滕错的手,说,“先起来,洗漱好了吃。”
等滕错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萧过真的拿出了糖,滕错接过来看了看,很惊喜。他笑得弯了双眼,神情还和当年在火车看见萧过拿出大白兔奶糖的少年一模一样。
滕错剥糖纸,问:“你在客栈里买的?”
“外面。”萧过把糖纸接过来扔了。
池林客栈的东西不能随便吃,这里的“冰糖”都很少有带甜味儿的,装在小的密封袋里卖,价格也比真正的高太多。不过益嵬镇上当然也有地方是卖正经东西的,萧过来了快一个月,已经摸清楚了。
他不吃糖,但在商店里看到的时候就是想买。
他就穿着黑色的长裤,满身的肌肉锋利深刻,就这么站在那儿一直看滕错。以防万一,两个人没拉开窗帘,房间里顶灯够亮,颜色也暖,滕错叼着棒棒糖坐在小沙发上,嘴里都是水蜜桃味儿,偏着头和萧过对视,眼在光下仿佛是金色的。
萧过问:“着急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