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滕错没过多地解释,那是公事,这会儿他顾不上。他穿了件萧过的短袖,鼻腔里都是爱人的味道。
萧过走过来,托起他的小臂。那上面被磕出了淤青,皮肤底下渗着血。萧过的眼又移到滕错的脖颈,俯身仔细地看,那里也有伤,不是吻痕。
萧过皱眉,曲指蹭他的侧脸,说:“昨晚没看到。怎么弄的?”
“打架来着,”滕错往他手的那边偏了偏头,说,“姓尘的试探我,让我到池林来绑一个警察,结果屋子里等着我的人是他的保镖。我本来察觉到了的,但在楼梯上看见了你,还以为是真的”
难怪昨晚他那么恐惧,萧过垂指,摸了摸他的眼角,说:“是巧合。”
“当时我都想好了,”滕错诚实地说,“如果他们真的是来抓你的,我转身就开火,然后咱们俩一起跑路。但你对我点头,我就不怕了。”
“嗯,”萧过笑了笑,安抚地说,“昨天你还没到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蓝蝶,和一个老人在一起。然后你来了,我大概能猜出来。”
所以才有了楼梯上的那一下。
萧过没见过尘先生,但他认识蓝蝶的脸。滕错说:“这么说你也见过尘先生了。”
“嗯,”萧过说,“你再给我一些描述,我可以让谭局那边准备画像。”
滕错点点头,拉着萧过的手,出神一样缓慢地说:“真希望他快点死啊。”
昨夜的热度延续,这会儿做什么都是黏糊的,何况两个人之间那么多故事。滕错说完笑了一下,萧过看着他,像是着了迷,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