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芋头流下眼泪,不可置信的失望逐渐占据了他的双眼。他连说话点头都做不到,胡乱地退步,捏着纸青蛙,跑出了帐篷。
傍晚残余的晴日晒得人犯懒,尽管这绝对不是犯懒的时间和地点。滕错把匕首插进靴子里,站在帐篷外和几名要出去换班巡逻的保镖交代了几句,他自己也要去。
空地上乱声响起的时候滕错刚要走,回头看见于行和几个保镖押着两个人站在空地上。那两个人也是花园的保镖,滕错之前在忠良寨见过。
被押着的两个人身上都是草屑,脚边扔着背包,装得鼓鼓囊囊的。滕错看一眼就明白了,他们是想逃跑,但被想抓回来了。
尘先生得到了汇报,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拄着黑色手杖的老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装扮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但他优雅如常,行步缓慢。他又瘦了一些,眉骨高耸,眼窝深邃,这些让他看上去更多地拥有高加索人的基因。
但滕错敏锐地关注尘先生的眼神,那里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曾经被完美隐藏在平静下的恶欲被释放出了一些,阴沉里混着毒,就连那只附着在手杖顶端的银蜘蛛也更为栩栩如生。
尘先生踩过零星的落叶,隔着段距离看着他的逃兵。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原本以为他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起不来身,可此时的老人显得更加运筹帷幄,气质比以前还要有压迫感。
两个人面对这样的现实,腿先吓软了。
于行带着人仔细检查了他们想要带走的背包,里面没有海。。洛。。因,就是些吃的和武器。这说明他们就是觉得花园没了前途,想要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