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错用糖纸叠出个青蛙,语调轻松地说:“对啊,所以呢?”
他把纸青蛙托在掌心欣赏了一下,按着跳了跳,然后也站起了身。
“你哥死了又怎么样?”他颔首牢牢地盯着小芋头的眼,嘴角还带着笑,阴沉地说:“本事大了,因为一条人命,想在花园里搞谋反那一套嘛?你现在端着枪冲进尘先生的帐篷崩了人,你看你自己什么下场。”
他披上鬼魅的皮,脸一抹就变了样子,对人命轻描淡写,让小芋头当场就红了眼。
小芋头说:“可是中国的警察原本可以抓住尘先生的。”
“抓住了,然后呢?”滕错向前逼进一步,神情显得饶有兴趣,“六百公斤的海。。洛。。因,你想让于行独吞?要是尘先生不回来,你跟着于行,恐怕现在已经挂掉了诶。”
“我”小芋头梗着脖子,说:“我不需要他救我。”
“哇哦,”滕错把纸青蛙扔他脖子里,说,“你好厉害哦,芋头大哥。”
小芋头眼泪都在打转了,抬手从衣领把小青蛙捡出来,委屈又愤怒地说:“滕哥,你是为了和于行做对,为了那堆货,才去救尘先生的吗?”
树木和人的影一起婆娑在滕错身上,他的眼刚好被日光点亮。他看了小芋头好一会儿,笑着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