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让他们再打我嘛。”

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想起方才他倒在雨里可怜巴巴的样子。

算了,他好像是有点于心不忍。

他把木荀带到了卫生所,值得庆幸的是年轻人抗揍,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提防着伤口不要发炎,再躺着好好休息几天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木荀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着液,身边的男人则安静的坐在床沿。

“老齐,你会一直在,对不对。”

“嗯,你快睡吧。”

听着他的回答,木荀安下心来,渐渐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坠入了无比安稳的梦乡里。

早上的时候,何叔闻讯赶来,在病房外和齐知节长吁短叹起来:“这小子,也是个可怜人。”

齐知节这才从何叔口中比较彻底的了解了他的过往。

一个生父不详,幼年丧母,寄养在亲戚家却饱受虐待的小孩。

而那块被摔碎的玉坠子,似乎便是他母亲的遗物。

木荀在卫生所里躺了两天就躺不住了,重新回了何叔的古玩店。

何叔将自家久无人居的阁楼空了出来,他是心疼木荀居无定所,嘴却硬的和鸭子一样:“我找人看了风水,说阁楼阴气重得住个活人压一压,既然你在我这打工,那我免费给你住,怎么样?”

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被打傻了,呆呆地问了句:“那何叔你自个不能搬上去住么。”

“你小子到底住不住?”何景气的腮帮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