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闲人开始一传十,十传百的八卦起来,新闻还没有出来,傅妍闲来听了几个版本,总结来说就是有人持枪抢劫,还挟持了人质,但最终还是正义战胜了邪恶的故事。

她还想再探讨一下细节方面,不过突然来了个急诊病人。

事实上距离下午的上班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不能继续听楼道大叔讲故事,傅妍有些遗憾,好奇心让她在回归工作岗位的路上有些三心二意。

急诊的病人非常霸道实在要说的话,霸道的应该是她身边那位寸头胡渣的糙汉子。傅妍无意看到到他塞在后屁股口袋里的半截警|察证。

病人是个二十五、六的女人,她扎着干练的马尾,零碎的几屡短发应该算不上是刘海,不带绒的皮夹克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背心,倒也不觉得冷。傅妍只是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女人并不出众的外貌,接着便注意到她左肩膀上那道近一分米的血口子。

说不深,是因为至少还没伤到骨头,说不浅,是因为大量的失血和皮开肉绽的疼痛是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

可是这个女人除了额头上布了些冷汗,冷静的面容根本看不出她本应该表现出来的痛苦。

傅妍觉得有意思,她肯定女人并不是不疼,她只是太擅长于隐忍,以至于一点点表现出弱势的状态都让她觉得耻辱。

这种人会让人产生一种特别的冲动,比方说,撕开她的伪装,看到她被征服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到她也会表现出来的无力或柔弱的样子。

傅妍的目光再次回到女人的脸上,嘴里说着和治疗有关的话,手里写着一些医疗事项,眼睛却已经时不时别有意味的勾勒女人的模样。

她长得倒也并非十分普通,只是来不及清洗的脸看起来脏兮兮的,遮住了原本的样貌。

傅妍越看越觉得眼熟,她忽然停下写字的手,然后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指腹擦了擦对方脸颊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