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穿着短袖,下身穿着长裤,脚上踩着双雨靴,

裤脚塞进了雨靴里,裤腿上还是沾了些已经干了的泥水。

雨靴上,也粘了不少湿泥,一路从院外走进院子里,在身后还湿漉漉着的地上留下排清晰的泥脚印。

手里还提着个红色塑料袋子,袋子里装着些香烛纸钱。

“……那小伙子你忙啊。”

见廉歌似乎是不怎么想搭话,中年男人笑着出声说了句,便没再接着多问。

再看了眼这中年男人,廉歌再转过了视线,看向身前这颗上了年岁的树,

雨后,这树伸展开,笼罩着整个土地庙上,还在土地庙遮挡出不小树荫的枝叶上,还带着些昨夜的雨水,

不时拂过,还带着些水汽的清风,扰动着被雨水冲刷过后,树顶上繁密的枝叶,枝叶微微晃动着,再卷落几滴雨水。

雨水滴落在湿漉漉地上,低洼积水处,再溅起些涟漪。

树前,昨日那村里人拜祭,插在地上的香烛已经熄灭,燃过的纸钱灰也如同院子里其他地方一样被水浸湿。

清风中,这树的主干依旧岿然不动,

透过那树顶上繁密枝叶挥洒下的些斑驳阳光,也映着院子里,这棵树蔓延隆起的树根上。

微微仰头,看着这树需要十几人才能怀抱的主干,将整个土地庙都笼罩在树荫下的枝叶,

廉歌站着,听着耳边响着的窸窣声。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