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酒架上有不少红酒,可她住进这个家以后就没见危寒树喝过,大约是不想在她这个“未成年人”面前饮酒。
果然,危寒树挑了挑眉,既心动又克制,“你还没成年,最好不要喝酒。”
陈凉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我还有半个月就成年了,危警官,以后不要再用‘未成年’这个理由了。”
“半个月”
危寒树喃喃自语,随即一笑,主动去酒架上取酒。
“叮咚。”
门铃声忽然响起。
陈凉和危寒树对视一眼,“今天是除夕夜,不会是小刘哥又来找你帮忙吧?”
危寒树自嘲道:“还有更糟糕的假设,说不定是警队召回。”
他把酒放在桌上,自己过去开门,门一打开,熟悉的女声喊着“surrise!”
危寒筝穿着紧身针织红裙,上身裹了一件品味极好的银灰色皮草,和在医院里穿着白大褂端着盒饭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她活脱脱是个上流社会的名媛。
在她的簇拥下,一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妇走进来,一举一动比危寒筝更加讲究。
贵妇握着危寒树的手,轻声抱怨,“为什么除夕夜不回家过年呢?往年你警队事务忙,今年不用在警队值守为什么也不回家?你不回家,爸爸妈妈只好来你这里过年”
她边说边抬起头,对上餐桌旁手足无措的陈凉。
他们这才发现,儿子的家里有个女孩,一个很年轻也很漂亮的女孩。
一家人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