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笑了笑,“我没问过他这些。可我想,以他的性格,让他像吴副队一样做文职工作,应该比受伤还难受吧?”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站在除暴安良的一线,享受万丈光芒的同时,也面临万丈深渊,小心翼翼一步都不能踏错。
比起安稳而默默无闻的一生,也不知道哪一种更加难受。
她觉得现在的大海就挺难受的,更别提危寒树了。
大海平时那么爱开玩笑的人,那天警队里的人说他现在很少出勤,他的脸色就变得那么尴尬。
陈凉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把这话告诉伊言。
这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外人说不清楚,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两人又聊到了过年在家里的事情,伊言兴冲冲道:“我爸妈说了,只要大海改了行他们就能勉强接受。快的话这个暑假我就带他回家见父母,晚的话,今年过年也行。到时候也像你和危队那样先订婚”
第二天一早,陈凉在家里熬了粥带去医院,伊言还在睡。
路上江平野给她打了个电话,陈凉简直怀疑她看错了。
像江平野这种日夜颠倒的酒吧老板,怎么可能起这么早?
“喂。”
“陈凉,你回南城没有啊?”
“嗯,前两天就回来了。”
陈凉一边接电话,一边朝市医院的方向走去,因为太早路上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辆车子过去。
江平野听到车子的鸣笛声,“你现在在路上吗?怎么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