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急于一时。
他需要的只是一点一点地攻克秦盏的心理防线。
他之前也说过,秦盏要是再来纠缠他,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这是秦盏自己找上门的啊,所以
祁言将衣服一同丢进洗衣机里,按下了开关。
带他一起离开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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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森黑,床头一抹亮光淡淡地晕出光圈。
祁言一直有开床头灯的习惯。
秦盏翻了个身,这个方向他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床上的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祁言自己都没有注意,这个习惯已经深入他的生命之中。
祁父祁母是在他13岁那年走的,而在更小的时候两人常常工作到特别晚才回家,第二天又特别早地出去。
因而祁言经常开着床头灯等他们,每当他们回来,就会进屋将祁言的床头灯关掉。
这样第二天祁言起床的时候,就知道两人回来过,并且去看他了。
然而在两人去世之后,他依然开着床头灯,却再也没有人去关掉了。
光晕罩着柜子一隅小角,秦盏在一片黑暗中轻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