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瞥了路荺一眼,冷冷道:“哪都有你。”
路荺没说话。
他们站在角落,很久都没再说话。像两个陌生人。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杜克看着来往的悼念者,晕乎乎地道,“我在想,当年你阿公去世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他看了一眼路荺,继续说:“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一点波澜都没有。”
路荺平淡道:“现在轮到你了,看来你和我差不多。”
“他又不喜欢我,”杜克说,“你很骄傲?”
路荺吸了一口气,道:“别那么幼稚。”
“我说什么了?不愿意听啊。”杜克道。
他笑了几声,道:“听说老头走之前你给他弹吉他了?”
路荺沉默。
杜克冷笑着抖了抖肩:“当初你不是发誓了吗?这辈子都不再碰吉他,你那宝贝吉他呢?被你摔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路荺站直身,眼神涣散地看着前方,“老杜不光是想听我弹。”
杜克一愣,道:“什么?”
路荺看着他,视线滑到他下垂的手臂,短暂的凝视后,又重新抬头,沉声道:“太遗憾了,你没办法弹了。”
安薄看向路荺,被他的话震惊到。
杜克的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他死死地盯着路荺,眼眶肉眼可见地变红。
路荺:“与其这样混日子,没完没了地喝酒,你不如想想自己。”
“我不打你,上次的事情我道歉。”他停顿几秒,继续说,“你应该考虑考虑,酗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老杜已经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