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薄点点头。
他没想到环境如此简陋。
想了想,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被锁在外面的?”
路荺笑了两声,道:“我猜的。”
安薄抿了抿嘴。
“阿婆留宿朋友家了,刚给我打过电话。”路荺对上他的眼睛,“我一猜就是那样。”
安薄:“……哦。”
等到安薄吃完饭,路荺给他一件上衣和休闲短裤,“里面有浴室,洗完澡你可以睡觉,不用等我。”
安薄急忙问:“你去哪?”
“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出去回个消息。”
安薄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路荺果然已经不见了。
他走到里屋,那里只有一张床,一盏小夜灯,其余什么摆设都没有。
简单得就像路荺在阁楼的房间。
水泥地面上面布满沙土,走路时发出颗粒分明的摩擦声。
安薄犹豫着坐在床上,却是意外地暄软。
他脱下鞋,蜷缩着躺下,盯着小夜灯发呆,眼皮渐渐沉重,他闭上眼睛。
很快,他做梦了。
依旧是尖叫、哭声,却有些不同,那是一道人声。
柔和甜美,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说话。
然后,她哭了,声音变得扭曲。
她说:“我不想弹了!我恨透了!凭什么我就要拿第一,我就是没有考上,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