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月见会议室内的人一愣,目光看了一眼郁溯手里拿着的肖像,并没有声张,跟着郁溯的步伐做事。
郁溯没有着急表态,仿佛自己没有看过嫌疑人画像一般,面色如常地对会议室的两人招呼道:“你们就是陆玲玲的父母吧?我是这里的队长郁溯,
他说着,看向其中一人,好奇问道:“陆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淐笑了笑,主动伸手,自我介绍道:“我是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前不久,警方送了一批人到医院检查,那天我正好值班。”
郁溯恍然大悟,“对,我想起来了!”
他握了握陆淐的手,指着他身后的椅子说道:“您请坐。”
郁溯随后坐在了两人对面,“想必祁副队应该已经说过今天让两位过来的原因了。”
陆淐身旁的女人抱着一盒子啜泣,见警队的队长说话,强忍着心里的难过,问道:“您说真的可以重查玲玲的案子吗?”
“警方发现陆玲玲的案子还有蹊跷,所以决定重查。但在此之前,我想向两位了解一下情况。”郁溯注视着两人,手肘默默碰了碰旁边的林怀月。
林怀月会意,他的手轻点郁溯的膝盖。
殷瑞芳急忙点头,看着坐在对面的两名警官问道:“您请说。”
郁溯把玩着手里的笔,听到陆玲玲的母亲发言,他拔掉笔帽,翻开记录本边写边问:“之前警方结案的原因不是查不下去了,而是两位带着陆玲玲的精神鉴定报告亲自到警局,亲口承认自己的女儿有抑郁症,加上校方随后也给出原因,所以才警方停止了侦查。”
他说着,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正坐看着两人,追问道:“怎么你们现在的表现,看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啊!”
陆淐的手紧紧地攥了攥,沉重地呼出一口气,解释道:“我们在警局看到玲玲的尸体以后,法医告诉我们玲玲的死因。”
他张了张嘴,双手交叠,看向别处。
林怀月凝视着陆淐的面部表情,嘴角向下,嘴唇紧抿,下嘴唇微撅,这是一种难以启齿的表现。
他幽幽开口说道:“陆先生,您是外科医生,女儿死之前发生过什么,您看到了尸体,没道理不知道。因为害怕警方把所有事情查出来,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就不查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陆淐咽了一口口水,扭开头久久不语,看来是心虚了。
殷瑞芳叹了一口气,“我们家的家风比较传统,对玲玲的管教一直挺严的。从来不让她和那些三教九流走在一起,也没听她说结交了男朋友,突然发生这些事,我们……我们一时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