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鸡飞狗跳争风吃醋的日子终究会结束,在颜初霁时而醉酒,时而……醉奶中,两个月的暑假宣告终结。
骆扶桑的胃在这两个月的高强度折腾中恶化得厉害,只是颜初霁分毫未曾察觉,骆瀛洲对此更是乐见其成,骆扶桑捂着胃驰往医院时,他还能不受干扰地守着小醉猫,甭提多称心如意。
半年后,骆扶桑手中捏着薄薄一张纸,神思不属地盯着,面色惨淡至极。
“送检胃癌……可见一溃疡型肿物……”
——
毕业典礼时,距颜初霁收到骆扶桑骤然出国进修的消息已过去了一年半。
想要合影的同学太多,颜初霁几乎有求必应,结束时已近下午六点,厚重的学士服闷得人难受,直至坐进车里时吹着冷风方觉自己再度活了过来。
颜初霁头昏脑涨,也未察觉这车并非骆瀛洲所有,而是骆扶桑常开的那辆。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的最角落处,骆瀛洲不急着开车,只打算等颜初霁缓过来再走,二人一同坐在后座,骆瀛洲抽了纸巾给他温柔地擦拭掉额上细汗,帮着他解了学士服又摘了领带,又将保温桶中提前炖好又冰镇过的银耳莲子汤倒出来。
抬眼便见颜初霁将白衬衫解了两颗扣子,他耳廓与侧脸皮肤极薄,被海城一整天的毒日头晒得泛红,连微敞的领口下远山般的锁骨都染了艳色,微张着唇不规律地轻喘。
俨然一副不堪摧折的脆弱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