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熊诗言和温临如果再看不懂就有点说不过去。
原来他们之前口诛笔伐、明里暗里唾骂的“那个女人”,就是顾晴。
粟颜出了气后领着儿子就走,只留下狼狈的顾晴和手忙脚乱找纸巾的两人。
温临迅速去隔壁买了两包,熊诗言抽出几张塞到顾晴手里,又帮她擦脸和头发,温临驱散了看热闹的群众,清理了地面,把烂纸盒脏纸巾都扔进垃圾箱。
“谢了。”顾晴垂着睫毛继续擦拭,奶油香味很足,她却闻着有些苦。
“你怎么会在这?”熊诗言问。
顾晴叠了叠纸巾:“来取情报,发现离你们挺近,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反倒被看了笑话。
如果是以前熊诗言见到她这副样子一定会狠狠嘲笑一番,可现在他却手脚尴尬地立在原地,频频朝温临递眼神求助。
温临给顾晴换了块纸巾,问她要不要留下明天和他们一起走。
顾晴犹豫着问:“你们这一路送的就是她啊?”熊诗言当初在电话里只提到了宝妈,并没说名字,也怪她大意了一直没细问,看来今天这一下挨得有些命中注定。
“嗯。”温临应声,“她还是我老师的女儿。”
“粟……”顾晴瞪着眼睛想了一会,肩膀泄了力,“靠……”
熊诗言从没见过她这样,他印象里的顾晴永远都是站在高处冷静指挥的领导人,哪怕犯了错也二话不说亲自领罚,可面前的顾晴却磕磕巴巴犹犹豫豫,连想问的话都不敢问出口。
他同情心泛滥,想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可温临却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冲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