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哪?”顾晴这时问。
温临报了个地址,顾晴点头:“我回去换衣服。”说完缓缓走了。
两人也往旅店走,熊诗言拧着眉问温临:“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肯定是误会了,不用解释清楚吗?”
温临头疼这位直男,瞟他一眼:“解释也轮不到咱俩,人家的事你掺和什么?”
“可是……”
我可是开了上帝视角啊!熊诗言想。
“别可是了,”温临目视前方,“她会回来的。”
一小时后,熊诗言就从猫眼里看见顾晴出现在了粟颜房门口,她靠墙站了很久,有几次终于鼓起勇气要敲门,却都放弃了。
没了旁人,顾晴变得更真实,英气的眉毛稍稍陷落,薄唇抿成一条线,一向熨帖的衬衣领口被扯乱,像个落魄的贵族。
熊诗言又想偷偷放水,他回头看了眼屋内的温临,略带同情地说:“她好可怜呐。”
温临坐在阳台边的小桌旁看杂志,头也没抬地反问:“她哪可怜?”
熊诗言背靠门板,添油加醋地描绘刚刚看到的场景,希望能得到评委的同情分。
谁知道温临却抬起头说:“她在满房的旅店里找到了空房,如此幸运,还叫可怜?”
温临投过来的眼光如炬,熊诗言紧贴在门上无处可逃,他迅速往猫眼里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顾晴站直了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