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湿的。
他顿时有些麻爪,不知该如何安慰,看见温临脖子上搭着的毛巾,脑门一热就抓过来按住了温临的眼睛。
温临成功被他逗笑,总算止住了哭,吸吸鼻子抬起头,水汽充盈的眼睛望着人,真诚地发出邀请:“一起吃吧。”
凌晨一刻,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分食一块不大的蛋糕,熊诗言想把最大的芒果切给温临,结果笨手笨脚把奶油弄得哪都是,最后还是温临上手把蛋糕分好了,板板正正地放在了气到脸黑的熊诗言面前。
直到温临吃出甜笑,熊诗言才面色稍缓,别别扭扭地吃了一口。
挺甜。
他问温临:“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生日的吗?”
“士兵牌吧。”温临舔舔嘴唇看过来,被他猜中,反倒是熊诗言好奇起来。
“因为我也是这么记住你生日的。”温临低头道。
熊诗言的出生日期是他在得到士兵牌的第一瞬间就记住的密码,他们的生日相差六个多月,就像时钟上的6和12,也像地球的两极,大概率永远碰不上。
温临用这个密码破译了熊诗言的属相、星座、乃至模模糊糊的紫微斗数,分析了无数个和熊诗言相符的命格,倒推出了他可能的出生时间,然后用得到的生辰八字和自己的做匹配,最后对着“两口相爱至百年”的批语笑成傻逼。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病,但却乐此不疲。
“温临。”熊诗言轻声叫他,叉子一下一下刮着奶油,睫毛微垂,“我以前……态度不太好,你别介意。”
温临吃蛋糕的手顿住,倏地望向熊诗言,他从熊诗言的语气里理解出了多种意思,急于在他脸上也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