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不会!
他坚持要我给他剪得完美对称。
完美对称!
这是我的死穴!
我左边推推,右边推推,一会儿弓腿,一会儿哈腰,像在做第八套广播体操。而且,广播体操的广播开启了循环模式。
我就像第一次上手术台就操作了太久的医生,又碰上从麻醉中醒来乱提要求的病人,心态有点儿崩了。
我已经无法集中精力了,我想起那个给两只小熊分奶酪的狐狸。它可能最初不是想独吞的,它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就是没法把两块奶酪咬成一般大小。那两只该死的小熊也是,有狐狸可以吃,还吃什么奶酪呢!
终于,我下定决心,给出某一最终治疗方案:头顶的长度保不住了,只能都推成15毫米,这样后脑勺和两侧9毫米,中间用12毫米过度,可以整齐又自然!
他认真考虑了一番,总算是接受了,他说他没理过这么短的头发。
总算理好了,我说我要走了。
他打开冰箱让我喝瓶元气森林,我说无糖没法让我恢复元气,就拿了酸奶要走人。
他说:等等,我洗个澡,一会儿吹干了,你再找找齐。
我想哭了!
第5章
record 5
哗哗的水声从浴室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