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唐厚声音有些哑,把怀表攥紧在手心。
“你的名字,也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她只希望你能拥有厚重的生命,好好活着,不想你陷在过去与仇恨中。”老人似乎完成了使命,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倚在椅背上,“你们走吧,这这里找不到什么东西的,卿玉从不会把重要的资料放在福利院。”
“我们会回来带您走的。”唐厚说。
“不必啦,半截入土的人了,当年求着卿玉给我老伴看病,实际上变成了他手里的人质,当年想走走不了,现在我老伴也去世了,就剩我自己也没什么牵挂,在哪儿不是一样呢,在这儿我还能看着这些孩子们。”老人似乎有些累了,说话声音变得更小,差点被外面的雨声遮住。
“你们走吧。”老人缓慢站起了身,推着俩人往外走。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老人给了俩人一把伞,便关上了门。
卿十三和唐厚站在门廊下,一句话都没说。
等了许久,雨有了渐小的趋势,卿十三撑起了伞,走到唐厚身边,说:“唐厚,我们走吧。”
唐厚一言不发,但还是跟着卿十三走向停车的小餐馆,坐上车俩人之间的沉默被无限放大,卿十三无法忍受这种沉默,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
返程比来时快了许多,唐厚把卿十三送回了别墅,卿十三本来以为唐厚会带他回家,可他没有,卿十三装作不在意的下了车,“再见。”
“再见。”唐厚回了话,没有不理他,可卿十三心里更难受了。
唐厚重新启动了车子,车速开到了最快,在小区门口一个急停。
他打开车窗,抽出一根烟点上,烟雾在指尖转了转,却被风夹带着雨吹向副驾驶,唐厚把另一侧的车窗也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