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南挎着脸没表情,说:“晓得。”
这吊儿郎当的态度立刻换来一顿教训。
两人从派出所里出来,夜风闷热,老板捋了一把头发,胡子拉碴,在里头待了几天已经没有老板的样儿了。
何承南问:“你修车的伙计怎么办?”
老板不停地捋自己的头发:“什么怎么办,回去继续修车呗。”
“修不了了,你那铺子已经被买走了。”
“……什么几把?”
面包车驶上长街,何承南坐在副驾里把前前后后全都讲给兄弟听,末了嗤笑道:“搬石头砸自己脚咱们是,上赶着找麻烦。”
老板破口大骂,把车停在路口一大排档附近,招呼何承南下车撸串,嘴巴淡出鸟了都。
何承南问:“你没觉得有问题么。”
“什么问题?”
“他们为什么那么快就倒戈了?没人再关注我被欺骗了两年这件事,反过来指责我穷追不舍,没点逼样,也不撒泡尿照照!操他妈的,他们自己照照了吗?”
老板仰天大笑,拿冰啤酒和何承南碰个响儿,一仰头灌进去大半瓶,爽得嘶气。
他一把抓起五六串牛油,一口撸下来,道:“好说。”
“怎么好说?你说说。”
“人早就拒绝你了嘛。人心有所属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一个劲儿当舔狗,人不让你当,你凑上去当,没点尊严的男人谁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