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密的举动,被站在门后的陈与迩看得清清楚楚。
陈与迩刚刚摆了半小时球,又被同学嘲笑没玩到球。
下午十一班和九班打了球,他们赢得很开心。
陈与迩气愤地回了教室,就看到季岭和沈矩坐得很近,在说话。
他气了个半死,心里盘算着坏事。
混乱慌忙的一天结束了。
等季岭睡醒起来,离考试还有一天了。
他起得挺早,悄悄期待了一下今天。
是个晴天,但是太阳不大,也不热,有一点点风吹过,空气也不错,很清新,有夏天的味道。
但等到了教室,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他。
震惊的,无奈的,同情的,恶心的。
一张张脸。
他们皱眉,他们大笑,他们摇摇头。
季岭呆住了,身上的书包霎那间沉重。他站在教室门口,无措地在一颗一颗充满恶意的头中寻找沈矩。
他不在。
刚刚的笑,好像所有人都同仇敌忾,都厌恶他,排挤他,拒接他。
他们笑可怜的老鼠被压死在阴沟里,他们撇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嘲笑它无用的挣扎。
季岭在教室里,但好像被自己一个人关进了他们所塑造的黑色房间里。
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温度,没有声音,没有光。
只有黑暗。无穷无尽。源源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