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舔了舔唇，朝房门努了努嘴：“刚刚是你助理吗？”

温彦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付离贼兮兮地笑道：“被吓跑了？”

“可能吧。”温彦动了动脖子，伸出手盖住了付离手背，沉默着，良久，他轻轻开口：

“有些事，你不问，但我自己也要说。”

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付离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看着他。

......

“我小的时候，父母关系一直很差，在我的记忆里只有无休止的争吵。晚上我躺在床上，常常听见一墙之隔的他们弄出很大的动静，仿佛用尽了一辈子的污言秽语来辱骂对方，甚至祝对方断子绝孙。”温彦笑了一下，“我还挺担心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最开始我害怕，后来我厌烦，到最后我无动于衷，可以在争吵声中写完自己的作业，还可以入眠。”

“这种日子到我三年级的时候结束了。他们离婚了，我跟了我母亲。”

“我母亲只是个小文员，以前也在任氏集团工作，是个老员工了。在我十三岁那年，她死了，被一个精神病砍死的。”温彦平静地说。

付离微微诧异，他以前只是知道温彦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可他没有想到，竟然......

“她平常下午五点下班，大概五点半就会到家，那个时候我作业也写完了，会帮她提前把菜择好洗好，这样她回来就可以直接炒。”

“即使有时加班，她也会早早打电话告诉我，然后我就去公司找她，两个人一起在外面草草吃一顿晚饭。”

“可是那天到了七点，她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有些着急，早在六点我就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可是她没有接。”

“我去她的公司找她，可她的同事说她五点就下班了，还说着要早点回去给我做饭，怕我饿坏了。”